’。”
钟杳寄来的信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,没有学霸那种逻辑感强烈的刻板内容,也没有一个小姑娘的思乡情切。看起来完完全全是一篇英语周记。没有条理,想到哪写到哪,甚至还有一些语法错误。
但靳川却还是拿起来反复读了好几遍,他都可以想象,小姑娘坐在木质的书桌前,认真写一封幼稚的信的模样。
其实,除了粉丝的来信,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收到过来自亲朋的信了。
时代在发展,现在几乎都是微信和电子邮件,人们根本没有耐心用纸笔去写信。
上一次给他写信的人,是钟晚。
那时,靳川刚入行拍戏,演众多英烈中的一个。
每天在剧组摸爬滚打,“仿血浆袋”在身上破了一个又一个,那会“血浆”制作的原料比不上现在,又是夏天拍冬天的戏,硬生生给闷出了一身的痱子。
人生最苦的这个夏天,钟晚人来到横店,却只从门缝下塞一封想念和鼓励的信。
最苦的夏天就成了最甜蜜的夏天。
如今,十几年过去,夏天又来了。
现在给他寄信的,是他们的女儿。
靳川躺倒在花园的椅子里,仰面望着天。
他没料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