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笑得温柔,好像在回应父女俩。
钟杳在墓碑前坐下,一如既往地,对着她的照片诉说:“妈妈,我成人礼那天戴了你提前为我准备的手镯,很漂亮很漂亮,所有人都说和爸爸挑的裙子很般配……”
少女对着妈妈的照片诉说成人礼的场面和礼物,一如当初刚到北京,心情不好时对着相册那样。
落在靳川眼里,令他想起她夏令营寄来的信,也是这样琐碎,这样的口吻。
他才发现,或许,这其实是她表达思念的方式。
现在的钟杳依旧会思念会倾诉,但她和以前也不完全一样了,她不再孤单,幸福里也不再暗含那样多的苦涩。
这些思念,她已经能够笑着说了。
然而靳川还是心疼女儿。
墓碑前,他先看钟晚一眼,然后对女儿伸出手说:“杳杳,以后你有什么话来不及和妈妈说,也可以先告诉爸爸。”
他还一本正经地道:“我相信晚晚会理解。”
钟杳偏过头,好像还是那个傲娇小姑娘:“才不要,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,有些秘密不会告诉爸爸。”
父女俩一个对视,默契微笑。
碑上的女人也在笑,就好像一家三口并未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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