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结果谁也没有去床上睡觉。
    他们坐在四方桌的一侧,对着一面泛黄的墙壁聊了半宿,然后祁昱说,这个夜晚突然让他想起一首很老很老的歌,问钟杳想不想听。
    一如十四岁那年,少年在沙发上邀请她听那首《Hey Jude》,他们抵肩而坐,一人一只耳机。
    然后欢快的音乐潺潺流出:
    “愿摘下千束星光,将梦儿悬挂你窗
    温暖这最美的晚上
    愿借着一室花香,将未来甜蜜构想
    将爱情铺满如诗的晚上
    将星光千串轻轻挂在窗角
    求令到夜会变得漫长
    ……”
    歌词很美,恰似今晚。
    “摘星的晚上”,也正是此时此刻。
    其实他们之间很早便拥有这般的微妙时光,但此时此刻,却又似乎和以往的每一次抵肩不同。
    不知何时,少年悄悄握住了她的手,十指缠绵而扣。
    一声声粤语歌钻入耳朵,可已经没有谁在听了,呼吸交缠,眼睫微颤,小小阁楼的温度在攀高。
    在理智快要坍塌之时,祁昱一把抱起钟杳,将她放进被窝。
    而他坐在床缘边,双手重重替她掖住被角说:“我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