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过往那些“区别对待”,我双眼有些酸胀。
    眼下,我实在没有精力再和她去计较钱的事,只能敷衍道:“这样,我先给他打一千块,剩下的回来给……足够他买车票,行了,我还在公司加班呢,有事晚点再说吧。”
    我挂断电话,颓丧地走到茶水间,打算喝杯咖啡续个命,结果意外看见了端着咖啡杯、左顾右盼的江盛景。
    我一怔,反复确认这里是六楼不是七楼。
    他的坐标,为什么会刷新在六楼茶水间?
    给总裁泡咖啡这种事,蒂娜一般会交代给新人来做,就算是担心再出今早实习生那样的幺蛾子,也不至于让江盛景自己亲自动手吧?更何况,七楼明明也有茶水间……
    读出我眼中的诧异,江盛景似乎是在为自己辩解:“我在六楼开会。”
    我点点头,转身取出一只纸杯。
    指尖刚离开咖啡机按键,我便觉察到身后燃起了一股诡异的气息,我忐忑地扭头一看,果然发现江盛景衬衫前襟被咖啡泼湿了一大片,杯中剩下的褐色液体还在不安分地晃动着……
    草。
    他盯着我,幽幽道:“我衬衫脏了。”
    天地良心,我根本没碰到他!他泼他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