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好角度吭哧吭哧爬了上去。
灯泡是最原始的白炽灯,按理说修理应该挺简单的,奈何卫嘉物理成绩从上高中开始没上过六十,这会儿只能和这只寿终正寝的灯泡大眼瞪小眼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,她还是爬下楼梯,去房间拿了钥匙。
钥匙放在书柜的那格抽屉里,太久没有打开过,卫嘉开抽屉的时候发出了刺耳的滋啦声。
钥匙安稳地待在里面,卫嘉拿出来,走向家里唯一锁着的那个房间。
是阿芜的卧室。
从她跳楼自杀以后,卫嘉就把这间房锁上了。
卫嘉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打开这个房间,没想到才时隔了五年,她终于还是打开了。
阿芜的房间和当初一样,装修得十分漂亮,如果忽略掉那一层厚厚的灰尘的话,这里干净整洁得就像一直有人住一般。
卫嘉神情复杂地站在门口,犹豫了三秒还是走了进去。
阿芜的遗像挂在床头,照片里的她笑得幸福甜蜜。
旁边还有一张照片,是阿芜和卫海的合照。
照片里的阿芜神色冷静,卫海怒不敢言。
这是他们离婚证上的照片。
阿芜恨卫海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