拼凑而成的，狰狞又可怖。
他想，李非欢想的大抵是等到他冷静下来意识到不对时，零零碎碎的尸体怕也已经难以辨认，无迹可寻，很难再发现什么。
可惜，他还是低估了他对赵思卿的了解。
尸体确实和赵思卿的身材甚至相貌都很像，再加上血肉模糊难以辨认。
可他仔细看过后，却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同。
尸体小手指的指骨基本完好，却没过了无名指的第二个指节，略长。
而他记得，赵思卿的手指可爱的不得了，葱白的小指更是刚好和无名指的第二指节齐平。
除此之外，便是她的发质。
女人的发色虽然和赵思卿一样，但他知道赵思卿的头发十分绵软柔顺，而尸体的头发却不够柔软……
还有偶尔一些仅存的完好的小块皮肉上的皮肤，他会记得她身上哪里有一颗小痣，哪里的骨肉形状，甚至是哪里的皮肤纹理。
诸如此类，多是一些细小的细节。
如今回想起来，霍景琛也说不清到底是自己真的察觉到了这些不同，还是在强行找出一些不同来证明她还存在着。
听着他的话，赵思卿不由得有些哑然。
霍景琛把她揽进怀里低声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