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妈妈她为了你,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……”
谢悠然一惊,蓦地睁开了眼睛问:“妈妈她怎么了?”
“她动不了啦!中风啦!然然啊,我们一家,往后该怎么办啊?”
说实话,谢岚山这一辈子,还没有这么惶恐无助过。他虽然是男人,但一直囿在象牙塔里做他老老实实的教书先生,妻子又强势,替他把什么都安排好了,除了愁一愁自己班上孩子的成绩太糟糕,他没什么多忧心的事。
可现在,替他顶着天和地的老婆跟孩子都同时倒下了,说他六神无主是轻的,天崩地陷才能更准确地表达出他的心情。
谢悠然扯了针,不顾反对,硬是让谢岚山带她去母亲钟君的病房。
钟君是因为受惊过度引发的中风,发作得很快,所幸当时正好在医院,抢救也及时,并没有生命危险,好好康复治疗,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。
但谢悠然看到的时候,钟君还在昏睡中,平素生机勃勃的一张脸,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。
她难得如此平静乖顺地躺下,却无半点生机跟神彩。
谢悠然半跪在钟君床前,抱着她的手,哭得肝肠寸断。
谢岚山要拉她起来,她不肯,好似只有这样,才能赎清她以往全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