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友华不拿自己当外人,提着鸡蛋就走了进来。
这间屋子没有他的拖鞋,没关系,他没有脱鞋。
谢冬芽看着他的鞋。范文轩有洁癖,晚上回来得拖地了。
范友华把一塑料袋鸡蛋放桌上,走进厨房,从柜子里拿出一只杯子,又从另一边柜子里拿出一罐茶叶,开始泡起了茶。
谢冬芽抱着胸,看着熟门熟路的范友华,他还真把这屋子里的物件熟悉得一个透透的。
泡完了茶,范友华恭恭敬敬地把杯子端了出来。
“萌姐,喝茶。”
谢冬芽看了眼慷他人之慨的范友华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模样,和六年前跟在范恩祖身后问自己要钱时候的模样有点误差。
谢冬芽面对这样品类的卑躬屈膝已经习惯了。她接过了茶,大大剌剌往沙发上一坐。
“坐。”她的语气带点不怒自威。
范友华点头哈腰地坐下,难为了他一米八的大高个和一张可以出道的清秀面孔。
“友华,你怎么也叫我萌姐?”
范友华恭恭敬敬说:“圈里谁不知道大制片人张萌啊?”
“这行里叫张萌的制片人多了去了。”
“反正叫张萌的,都是大制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