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饭已经七点了。
范亦可得意洋洋地拿来她排名年级第一的作文让她这位母亲欣赏。
看完女儿的作文,做好对她的表扬,已经八点半了。
这时候提出回自己的出租屋似乎有点过分。
范亦可拖着她的手说:“妈妈,你今晚唱个歌哄我睡觉呗。”
谢冬芽又去捏她的苹果脸,“多大了啊,两条杠了啊,班长了啊,还要学三岁小孩吗?”
范亦可把眉毛一挑,小嘴一扁,委屈巴巴,“我三岁的时候你又没有三百六十五天给我唱歌。连五十二天都没有。不,连十二天都没有。也就是一个月一次都没有。所以你欠我的。”
八岁的范亦可说出“所以你欠我的”这幅语气,把谢冬芽吓了个结结实实。她仿佛看到母亲张诺在女儿身上还魂了。
张诺对她的口头禅便是这句——“所以你欠我的”。
谢冬芽严肃地问范亦可,“最近你梦见外婆了吗?”
范亦可一本正经说:“嗯,外婆说你如果不给我唱歌,我可以跟她告状。”
虽然童言无忌,但是谢冬芽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范亦可除了善于做委屈表情的小嘴像她,脸上其他四官长得像她爸,柔和清秀。但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