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底气去怪责父母。
可现在把母亲这番话拣出来一品,谢冬芽明白了,母亲说的“那个人”是谁。
母亲到底是她的母亲,在她最后的岁月里,她还是先于女儿看出来女儿人生的根本需求在哪里。但是,她知道时机没有成熟,所以只作提点,不作要求。这段话里,满含了母亲对她全部的爱和愧疚。
关于感情这个问题,母亲在走到人生尽头时,已经把答案留给她了。
谢冬芽长长地叹息了出来。
范文轩醒了,伸手过来,在她的额上拨开她半汗湿的发。他的手指温暖,她希望温暖停得久一点,他的手指就真的从额头滑到她的耳廓,用大拇指和食指,轻柔地抚摸。
温暖是可以从他的手指传进她的脑海里的。她把脸蹭过去。他明白她的需要,摊开手掌抚住她的半张脸。
她枕在他的温暖里,看着他温柔的眼睛。
“以后不准再和我说这些话?”他的口气却有点凶。
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话,他耿耿于怀到现在,就算刚才抵死缠绵也没能让他完全消气,看来是真的被气伤了。
于是谢冬芽小猫似地从范文轩的小腹一路蹭到颈窝。
“我错了。师兄。以后不会了。不要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