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拿出了两个透明文件袋,并列着放到了谢冬芽的面前。
    透明文件袋内,装着的是营业执照。
    谢冬芽不明所以,也就很礼貌地没去仔细瞧,只问道:“这是?”
    范有岁收回双手,交握在桌前,像个乖巧认真的学生一样。
    “我们老家很穷,早些年本地人想要发横财的除了去抓穿山甲偷着卖,也想不到什么发财的法子,特别是我们村。大哥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还念到博士的人,别地儿的博士大学生都被当成秀才,在我们那儿,想占他便宜的人更多些。”
    谢冬芽没有和范有岁深谈过,这时候才听出他说话的声音和范文轩实在很像,低低沉沉,平平稳稳,也认认真真。于是她没有做声,静静地听下去。
    “我当年逃去东莞找我妈,是因为少不更事,帮人走私穿山甲打过下手,公安来抓人。大哥又是汽车又是火车,把我带回去认罪,因为没成年,被教育了一顿,倒也没判我。大哥说,要赚钱就得踏实去赚,所以我就留在我妈那儿跑货车。我不像我哥,能读书,能当笔杆子。我妈常说我老子是祖坟冒了青烟,才生得出我哥这样的人才。但也因为他是人才,他受的事儿就得比旁人多些。
    “我出车祸后,大哥照顾了我一年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