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一声：“好死不如赖活着，有什么事想不开，非要自杀？”
自杀？
钟立夜一愣，立刻收起手枪。
可是那杀手凝视着他的脸，突然目光呆滞，紧接着眼睛里就弥漫起铺天盖地的悲伤和绝望。
钟立夜看着眼前的杀手，她顶着一头灰不灰白不白的头发，眼睛上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，脸上还戴着黑色口罩，可是她看见他的一瞬间，怎么哭了？
那泪水让钟立夜神情恍惚了一下。
蓝妮流着眼泪，目光呆滞地走到钟立夜跟前，她缓缓摘下脸上的口罩，惨白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：“腿……怎么了？你的腿怎么了？”
钟立夜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儿，一言不发。
“腿怎么了？”蓝妮缓缓蹲了下来，把手放在了钟立夜的腿上，一寸寸地抚摸着，旋即她一把抓住他的裤子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钟立夜蒙了。
蓝妮一把抱住钟立夜，哭得肝肠寸断，撕心裂肺：“你怎么回事？你究竟怎么回事？才几个小时不见，你的腿怎么了？你的腿怎么了？”
“是谁伤了你？是谁？告诉我，我去打死他，我要打死他——”
蓝妮抱着钟立夜，几近疯狂地捶着钟立夜的胸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