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新婚不过一月,那新娘子的竹马就找了来,两人乍然相见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于睦在旁边杵了了半天才听明白原来这两人是被女方长辈给拆散的,男的听说她成了亲怎么也不肯相信,这才千里迢迢跑来见她,这一路行来连衣服鞋子都破了,看着磕碜得很,也可怜得很。
于睦看了眼那男人虽然抹了层煤灰,看似狼狈地露在破洞外,但却依然皮光肉嫩的脚趾,又沉默地转头看了眼自己正强自忍着泪水的妻子,半晌,对她说:你选吧。
她欲言又止,眸中满是为难,撇开脸,越发泣不成声。
于睦看着这两个泪眼婆娑的,突然就觉得乏了,他也不再说什么,转身回去就写了休书,又亲手给她收拾了衣裳细软,给她塞了些银两在里头,末了,把包袱往她怀里一放,出奇地平静。
他还记得自己最后对那曾经的妻子说的话是:走,不要再回来。
于睦摇了摇头。
没有,他说,大概我对她也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吧。所以才能放手地如此洒脱,连多给她考虑的时间都没有。
我就是觉得挺可笑的,竟然一直自以为我与她是两情相悦。说真的,我又不是那强抢民女的恶霸,她心里有人难道不能早些对我说明么?没准我早就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