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沈靳知给她时间,但时间却不能消解沉默,他们之间终究不再亲密无间。她故作轻松,就当作最后一次喊他:“沈靳知。”
沈靳知总爱笑话她的荔城口音,说她连气急败坏喊他名字听起来都像是撒娇。
她性子别扭,说自己才不喜欢撒娇。沈靳知却笑着看她说,阿笙,这就是撒娇。
他们曾经亲密无间,连对方语气里的细微差别都能察觉。
沈靳知淡淡偏头,瞥了她一眼。
他把烟碾灭在白色沙盘,顿了几秒才问:“来分手?”
他视线探过来,分明在观察她的表情。
也许是自尊心作祟,喻迟笙头偏向一侧,故意没看他。她不想让沈靳知看见她难堪的模样。
“真狼狈。”
沈靳知是在说她。
可她是因为他才那么狼狈。
他一点都不懂。
喻迟笙不自觉眼眶泛红,连眼泪都差些掉下来。
沈靳知却又好心扔给她一条新毛巾。
毛巾的风携来沈靳知身上淡淡的烟草味。
连分手,沈靳知都可以这样斯文温柔。
沈靳知情绪淡漠,就像世间没什么能让他波动。
他冷情冷心,她捂不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