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靳知像是个熟悉此地的导游,从时间地点最佳参观点事无巨细地跟她介绍。
他语气娓娓道来,即便是枯燥的导游词也听得极易消磨时间。
喻迟笙听完,才轻轻说:“小越说,你也常看。”
她问:“是吗?沈靳知。”
喻迟笙似意不在得到他的答案,只是轻轻重复。
她已经在他的沉默中猜出答案。
“你常来荔城吗?”
“.不常。”沈靳知叹息,带着浅浅的无奈,“总是没空。”
沈靳知十八岁自立门户,二十二岁成为百影最年轻的执行ceo,似乎是真的很难抽出空来这荔城小山城消磨时间。
喻迟笙此刻终于知道万恶的资本主义跟他们的区别。
资本主义连自己的时间都剥削,更别提旁人的。
这样想来,喻迟笙便觉着巴黎的那一个月十分珍贵。
那是她完完整整占有沈靳知的时间。
那一月里,沈靳知什么也不跟她计较。
仿佛只看着她闹腾就足够消磨时间。
老人总是说过去只是过去,而眼前才是现实。
喻迟笙只好不再去可惜那一月,喝了口水,直言说老房子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