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痛。
他痛，她比他更痛。
“我错了……”他的身体战栗得更加厉害，抱住她身躯的手臂不停的收紧，好像只有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，他才不会这么冷。
她，是一簇微弱的火苗。
错了？
此时此刻，他的声音像冰冷的铁锤狠狠的砸到江满月的心尖上，剧烈的绞痛疯狂的像四肢蔓延。
她早已经泪流满面。
一句错了？就可以补偿她所受到的伤害吗？
不可以。
她深呼吸一口气，再次睁开眼，眼底已经是一片冷冽。
她毫不犹豫的推开他，看着他趔趄的倒向一边，看到他惨白痛楚的脸，看到他赤红的双眼——
她的呼吸一停，心脏骤然收紧。
她听到自己沙哑而冰冷的声音：“傅庭凌，如果江满月没杀陆夫人，没找人毁陆安宁。如果她的七年牢狱都是拜你所赐，如果她的死都是因你而起，你以为你的一句错了，就能够补偿她受到的所有伤害吗？”
她痴痴的笑了，顺势夺过一边的茶杯重重的砸向地面。
茶杯应声而碎。
他在恍惚间，听到了自己的心从高处跌落的声音。
破碎声，炸开在他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