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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她歇斯底里的哭诉，慕岚心如刀绞。
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上前，也跟着蹲在她面前，视线和她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。
“是，我们当然是夫妻。我当然知道我们永远是一体的，就是因为知道我们是夫妻，所以我才不忍心叫你为我担心。我以前的生活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，每天都在刀口讨生活，甚至远远比你如今看到的要残酷许多。”慕岚注视着她，满眼都是心疼在蔓延。
可是慢慢地，他的目光仿佛透过她，看向了过往那一段长久的回忆。
他像是在看她，又像是没在看她。
他的目光飘渺而遥远，嗓音喑哑：“我不想告诉你，是因为我自己都厌恶那样冷漠黑暗的生活。但是我没办法，我摆脱不了那一切……我又怕你难过，怕你替我担心，我只能瞒着你。我只是……很怕你会难过，所以才想不告诉你。”
我以为我可以一个人扛着的。
我真的以为我是可以的。
江满月苦涩地落泪，她踉跄跌向他，攫住他的衣袖。
“我知道你的过去很残酷，很黑暗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，可我真的很想离你更近一点。你不要瞒着我，什么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