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想到过了两秒钟,庄子悬又说:“不用管,治不好。”
他总算有些明白,贺初为什么有时候会说他“矜贵”了。
他容易过敏,烟酒都不能沾,除非只喝某些品牌的某些产品。衣服只穿某种布料的,对洗衣剂喝柔顺剂都有要求。香薰只能用某种特别的手工制品,买都买不到替代品。
他从小被养得娇贵,照顾他是一个保姆,照顾家人是另外一个保姆。保姆来干这些细碎的活儿,庄子悬从没在意过——家里给过钱,这是保姆应该做的。
可贺初呢?贺初凭什么替他做这些?
在那些令人无法忍受的瘙痒一阵又一阵将庄子悬淹没的时候,庄子悬想到了贺初。
他分不清自己是身体痒,还是心痒。就如同他分不清他能振作起来是因为贺初,还是因为“年龄到了该长大了”。
秘书一路狂奔,将庄子悬送回到了小别墅里。
这个小别墅里的一切都显得局促,但庄子悬闻到屋内空气的一瞬间,就平静了下来,身上的红疹子似乎也没有那么痒了。
秘书跟在庄子悬身后,想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。
结果听到庄子悬吩咐他:“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秘书说:“有什么需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