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有。空气中飘荡着酒精和福尔马林的味道，还不算太重，在人的接受范围之内。
顾简繁抵达医院的时候，没有看到乔言意，只看见了祁遇。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，问：“乔乔呢？她在哪？”他接到了祁遇的电话，祁遇告诉自己，“中枪，嫂子，军区医院，速来。”
简明扼要。
他丢下了家里那两个闹腾的女人，开车就往这边赶。
祁遇正拿着本子记录，见顾简繁来了，指了指距离他不远的病房，说：“那里。”
顾简繁忙不迭走过去，可一进去，就看见病房里有护士在收拾床铺。他神色逐渐呆滞下来，有些艰难地走过去，问：“护士，这里的病人呢？”
护士回答：“噢，她已经走了。”
走了？
顾简繁不可置信地退后两步，“她怎么可能走了？”他眼眶发红，眼中涌出水雾，心痛的难以抑制。
护士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，“那人是你什么人？”
“……妻子。”顾简繁魂不守舍地看着病床，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紧。
“不是吧？”护士吃惊，说：“这病床上的人年龄有七十八岁了，是你的妻子？”
顾简繁一怔，有些错愕。
病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