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还没睡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斯野连续咽了几次唾沫,才鼓起勇气道:“靳哥,我可以挨着你吗?”
    “冷?”
    “不是!”斯野沉默几秒,“我就是,就是想挨着你。”
    靳重山没有说行,也没有说不行。
    斯野既尴尬,又有些气馁。
    隆隆作响的心跳遮住了一切,他甚至不能靠听觉判断靳重山的呼吸是否和往常一般平稳。
    “那就……”他想说算了,但黑暗里突然响起悉悉索索的动静。
    他立即坐起来,只见从窗外钻进来的微光勾勒着靳重山的背影。
    靳重山背对着他蹲在石炕上,正在将被褥往他这边拉。
    他看不到靳重山的神情,连背影也很难说清晰,像星夜下,静默不言的雪山。
    在这间未开灯的塔吉克石屋里,唯一清晰的恐怕是他心里的那个念头。
    它发疯生长,一往无前。
    就像旷野终将奔向重山。
    靳重山拉着被褥后退,脚后跟踩在了斯野的被子上。
    斯野连忙起来帮忙。
    靳重山跨到被褥的另一边,一人推,一人拉,两床被褥很快挨在一起。
    斯野拉得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