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哪个角落。
斯野回到屋里时,靳重山拿上洗漱用具去卫生间,大灯已经关掉,只剩一盏夜灯。
斯野钻进被子,听水声和自己的心跳。
靳重山出来,推开房门,大约是去院子里晾毛巾,不久又回来。
那盏夜灯也熄灭,斯野感到身边的被褥动了动。
等到动静停歇,他低声说:“哥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没有理解错吗?刚才你吻我,是那个意思?”
一段无法度量的沉默后,靳重山说:“嗯。”
斯野在被子里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,“我可不可以知道,是什么时候?”
“……不知道?”
这个答案出乎斯野的意料。
不能、不会、不知道,这样的词语仿佛永远和靳重山无关。
他是帕米尔高原的雄鹰,是喀喇昆仑的山神。
雄鹰和山神,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?
斯野往靳重山那边挪了挪,黑暗让他更加大胆。
在他就要碰到靳重山时,靳重山说:“你呢?”
“我?”他想了想,装作油腔滑调,“我应该是一见钟情。”
这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真假。
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