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接连喝了两杯,看着雪山发呆。
毕业之后,他每天都被工作塞满,虽然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,但偶尔还是会感到焦虑和失落。
在塔县的短短几日,焦躁被抚平,失落被填补。
他还谈起一场恋爱。
他很咸鱼地想,不回成都了,一辈子在帕米尔高原上放羊就可以。
但很快,他甩了甩头。
靳重山回喀什倒不是只为了送斯野,喀什还有他的生意,和时不时需要照顾一下的老乡。
喀什和塔县之间的这条喀喇昆仑公路,他每月都要跑上几次。
斯野如果跟着小杨的车走,最后一天得从塔尔乡翻越险峻的塔莎古道去莎车,再从莎车返回喀什。
这样不用再走回头路。
但和靳重山待一块儿,他就无所谓了。
靳重山怎么安排,他就怎么走。
“还想回塔县吗?”靳重山问。
“还可以吃牦牛火锅吗?”
靳重山笑,“又想喝骨髓?”
“嘿嘿。”
靳重山在塔尔乡的检查站拐弯,朝塔县方向开去。
他们车后面放着好几篮杏子。
斯野突然道:“但我们是骑摩托到的瓦恰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