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越来越多。
无数目光汇集在他身上,赞叹的、痴迷的、审视的、羡慕的、不屑的、嫉妒的……
靳重山灰蓝色的淡眸并未因为这些注视而掀起一丝波澜。
就像年年岁岁,一波又一波客人来到白沙湖,将它与生俱来的美留在相机中,又匆匆离开。
他们不会为它留下,它自然也不会为他们起潮。
靳重山像是什么都没看,面容始终保持与妆容一致的冷淡。
可所有人的视线,包括视线里复杂的意义,他都一清二楚。
他好像天生就善于看穿旁人的心思。他看上去很遥远,但近在每一道目光能够抵达的地方。
但他看得最多的,还是斯野。
斯野这几天睡眠时间很少,不像在喀什时,一天要睡饱多少个小时,不够的话就赖在床上不起来。
这毛病一回到成都就好了。
斯野好像有无穷尽的精力,眼睛自始至终在放光,脸上也看不见一丝疲惫。
今天早上天不亮,靳重山就起来了。
因为要做造型,这个时间是和化妆师造型师约好的。
但斯野也跟着他一起起来。
“你不再睡会儿?”
“不睡了,我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