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野已经有点醉了,乖乖地软在靳重山身上,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交换亲热的吻。
    成都的夜生活比西北更加丰富,就像斯野说的,凌晨四点街边的老妈蹄花还满座。
    酒吧放着陌生的音乐,人们肆意扭动着身体,一杯杯缤纷梦幻的鸡尾酒被调酒师送到面前,就像魔术般绽开的花束。
    斯野一饮而尽,幽暗的灯光笼罩着他。
    如果成都的夜色是琥珀,他就是这琥珀里的精灵。
    最后斯野喝醉了,靳重山搂着他回家,他醉里耍起小性子,要吃红星路上的三哥田螺。
    靳重山叫了辆车带他去,他嗦着田螺,吃着黄辣丁,迷迷糊糊地说:“最喜欢这家苍蝇馆子,如果喀什有就好了……”
    留恋的情绪只有在面对懵懂的小孩时才会流露。
    像当年的靳枢名。
    同样,不舍的心情只有在不清醒的时候才会流露。
    像现在的斯野。
    喀什不会开这种馆子。靳重山想,回到喀什,就吃不到了。
    睡醒后已经是下午,斯野记得自己赖着靳重山去吃了三哥田螺,但不记得说了什么。
    那店开在一条深巷里,十几年没变过样,环境是一等一的差劲,每次去吃完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