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尽数归零。
靳重山来了,在成都,在他的旗舰店。
这怎么可能呢?
简直像做梦一样。
去年,靳重山离开他的时候,说放得下。
衬得放不下的他像个小丑。
靳重山说,时间会帮他放下。
所以他把一切都交给时间。
不敢问:斯野,你放下了吗?
刚才一瞬的冲动已经告诉他答案。
他没有放下。
手心阵阵发冷。车速也降了下来。
所以他在干什么?
他没有放下,为什么还敢赶去见靳重山?
放不下的人,在放下的人面前,永远只能当可笑的小丑。
车停在路边,斯野拖着一半被凿空的灵魂走进去。
晚霞中的太古里迷幻而美丽,他却无暇欣赏那些光怪陆离。
“旷野”近在眼前,拍摄还未结束。
他看见靳重山了。
那道他这辈子无法忘记的身影就站在“旷野”两个字下,穿着他设计的服装,眉目如淡漠的山。
他喉咙忽然涌起哽意,周围的嘈杂变得很远。
这套服装是他在日本时设计的,和当时的工作全无关系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