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疆的粗糙。
他将脸贴上去,轻轻蹭。
靳重山就会扣住他的后颈,摸他泛红的耳垂,和被风吹乱的金发。
但那都是早已过去的事了。
他碰触靳重山的手背,将手指从自己小臂上分开。
靳重山确实成全了他想要的体面,任由他分开手指。
可那一刻,心底只有他知晓的角落剧烈地疼痛起来。
他收回手臂,没再看靳重山,“我走了,再见。”
靳重山看了很久斯野的背影。
彻底看不见了,才回到座位上,把两人份的饮品喝掉。
他感到迷茫和无措。
斯野并不想继续,他的出现是不被期待和不体面。
回去吗?
这想法刚一出现,就被他否定了。
他此生第一次遵从内心的“自私”,来到成都。
尝过一次“自私”的滋味,就再难回到过去的无欲无求,无悲无喜。
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挽回斯野,但知道一旦体面地回去了,就将永远地失去斯野。
靳重山还是住在斯野家附近的酒店里,没再给斯野发信息,也没去工作室堵人。
他每天背着相机出门,很快找了个摄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