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他不知道一去不回,相机,还有许多其他物品都没带走。
他以为靳重山会打包寄给他,不敢去取快递,生怕看见那些像他一样被抛弃的记忆。
但它们没有被抛弃。
斯野笑道:“我还奇怪怎么你不把东西给我寄回来,原来是稀罕我的相机。”
靳重山却认真道:“不是稀罕相机,是舍不得。”
“嗯?”
“舍不得所有。寄给你,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。”
一股麻意在血管里游走,斯野被泪水冲刷得明亮的眼睛又有些红了。
半晌,他才摇着头笑道:“你真是……”
“拍杏花是突然想记录,没什么明确的目的。”靳重山继续刚才的话题,“但拍着拍着,忽然就有目的了。”
“是吗。”斯野看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,已经猜到了靳重山的想法。
“你的事业,我以前一窍不通。我以为你和其他开服装店的老板一样。”
“是我见识太少。”
斯野赶紧摇头,“哥,不是。”
靳重山却很坦然,“因为不懂,所以才离你很远。如果学会摄影和后期,是不是就可以离你近一些。”
斯野心痛了,抱住靳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