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野觉得自己很冤枉。他去年那是落寞文青的气质,与奔放相差甚远。
车拐回公路。
斯野才忽然明白靳重山那语气是怎么回事。
不过是搭了趟车,就告白加强吻,在白沙湖畔敞开身体。
谁有他奔放?
斯野捂着脸笑。
独库公路虽然以跨越天山南北,一条路走遍春夏秋冬著名,但风光几乎都在北段,南段是绵延的荒山,景色乏善可陈。
斯野看了会儿窗外的荒凉,心情比刚才平静了些,“哥。”
“嗯?”
“你今年……怎么想到绕那么大一圈去北疆啊?”
靳重山说:“我想试试。”
斯野有点忐忑地将墨镜腿支开又合拢。
“看我有没有放下故乡的勇气,看我回去的时候,我所担心的事会不会发生。”
“我试成功了。”靳重山声音里有一丝很轻的放松,“我可以离开它几个月,甚至更长的时间。它没有我,就像没有其他任何人一样,牧草照样生长,雪水照样灌溉农田。”
“哥……”
斯野当然知道,靳重山为什么会尝试离开帕米尔高原。
像是想让斯野放心一般,靳重山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