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凌晨一点,科室闲了下来,江宁也睡了几个小时。
江宁刚上大学时还会失眠,从进医院实习就不知道失眠是什么东西。每天忙的像个陀螺,有空闲闭眼就能睡。
六点她被病房那边叫起来,有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叫着疼的受不了,护士让她去看看。
江宁处理完已经七点了,她就近在病房走廊的洗手间洗了一把脸。对着镜子照了照眼,已经消肿了,不过眼睛上起了干皮。
江宁眯着眼对着镜子撕上面的皮,余光忽然看到门口抱臂站着的挺拔男人。他病号服外面披着白色的防风服,闲闲的靠着看江宁。
江宁倏然转头。
林晏殊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纸递过来,扬了下眉,“嗯?”
清晨的医院走廊寂静,他的嗓音低醇。林晏殊的存在感很强,江宁尽可能的用面对普通病患的态度对他。
“谢谢。”江宁接过纸巾,抽出两张,把剩余的还回去,压下狂跳的心脏,“有事吗?挡到你用洗手间?还是找我?”
林晏殊的病房有独立洗手间,不需要出来吧?
林晏殊接纸巾时指尖碰到了江宁的手,他的指尖微凉,接过纸巾就顺势单手插兜,舌尖抵了下腮帮,“找你。”
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