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过了十一点,魏竞川还没回来。
余朗起身下床,酒精似乎被睡眠催熟了,比起刚刚,余朗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昏沉起来。
他坐了一会儿,想给魏竞川发个消息,又觉得这样没什么道理,所以他穿上拖鞋站了起来,接着更加没道理地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这条走廊和余朗梦里的别无二致,长而空荡。按理说,酒精应该会把他的感官变钝,但熏香的味道却像是无孔不入那样的,把余朗整个浸透了。
余朗很慢地往前走,他并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魏竞川,也觉得这样在别人家里瞎逛不太礼貌。但他依旧在往前走,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给他指路。
走廊上很安静,余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,同时走廊也很昏暗,因为壁灯的照明范围有限。
所以当前面那扇门打开,漏出来的光线铺在近乎是灰暗的地板上,就显得很突兀。
余朗下意识顿住了脚步,他在想该怎么解释,难道说自己在梦游吗?
但没有人从那扇门里出来,似乎是打开门的人又临时改变了主意。
余朗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立马转头回去,但他听到了从门缝里漏出来的声音,是两个男人在交谈,其中有一个是魏竞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