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上来,临到门口后悔了,又想退回去,谁知那床上的人卡着点儿咳嗽,听着像是连肺也要咳出来了。
    郑岚慌张地去找水壶,里头只有冷掉的一层底的水。他没明白陈嘉言和简寄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,又拿去接好了烧起来。
    水烧开等了几分钟,可是烫着,喝不得。郑岚翻翻找找拿了两个杯子,在其中一只里倒了半杯水,两个杯子里来回倒,差不多能喝的程度才端进去。
    走到床头,裴宴半边脸在被子外,手机挨着他放在床头柜上。
    郑岚很轻地问他:“喝水吗?”
    裴宴睁开眼,像是睡懵了一样,他看着郑岚,半晌才聚焦,坐起来,接过他手里的水,喝了一大口。
    玻璃杯与桌面轻轻磕出一声,郑岚才问:“让我上来,是有什么事吗?”
    “有啊。”裴宴扒了下头发,眼神不那么清醒,却一把抱住了郑岚的腰,将他拖上床。
    郑岚刚进屋,连外套都没脱下来,衣服褪了一半被他压着。裴宴看上去病了,力气却还大着,一个翻身就将郑岚抵在身下。
    双手握着他的腰将碍事的毛衣往上推,郑岚抬脚踢他,裴宴吃痛却没收着。
    他的眼里布满血丝,虚弱而生冷。
    “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