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问:“喂?”
那头没人说话,郑岚还想睡,便挂了。
身后搂着他的人也动了动,皱着眉头哼了声,郑岚方一下苏醒。
怎么滚到一起的?他脑袋上囫囵下了场汗。
郑岚悄悄翻了身去看他。裴宴闭着眼,五官棱角分明的,凶得很的样子。
谁说不是呢?
郑岚拿手指碰了碰他的鼻尖,又倏地收了手,放回被子里躲好了。
他刚闭了眼,裴宴怀抱收紧,下意识地将他包起来。
额头被裴宴的下巴抵着,郑岚一瞬间又有些想哭。
他抽着气,在裴宴光.裸的颈窝里沉重地呼吸,没几下便把裴宴弄醒了。
裴宴握着他的下巴尖将他的脸抬起来,问:“哭什么?”
郑岚怕裴宴生气或者不耐烦,怕裴宴觉得他总是矫情,不识好歹,嘴一抿便没了声。
然而裴宴今天没有,手指屈着在他眼皮下刮了一圈儿不存在的眼泪,凑上来含住他的嘴唇。
此刻的温情多年没有过,郑岚攀着他的肩膀,任裴宴摁着他的后脑勺,越亲越发狠。
吞吐着,郑岚喘着气,断断续续同他诉衷肠:“今天看了别人的婚礼,我在想……本来我们……也有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