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了头,累花了眼,一时间他竟想不到任何郑岚身边人,对着通讯录翻找,魔怔到想给向从扬打电话,问他那天送万寒回家,有没有要到一个联系方式。
    死马也当活马医,裴宴拨了电话,又听得一片嘟嘟声,气得挂掉了,猛然间想起一个人来。
    柏皓。
    他没留过柏皓的电话,国内的学生交流都直接用微信,一般不会留下号码。
    裴宴只好给柏皓用微信打语音,电话都总是拨不通,他本来没抱多大希望能打通微信,没想到这次有人接了,还接得挺快。
    “你知道郑岚在哪里吗?”裴宴急吼吼地问。
    他大概这辈子没这么着急过,语气控制不住,声儿也压不下去,听起来无端浮躁心焦。
    柏皓愣了下,似乎没想到,反问他:“郑岚没告诉你吗?”
    一句话让裴宴血液都凉了。
    没告诉他什么?发生什么事了?
    一瞬间许多医治不好的重疾在他脑子里滑过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他沉住气问,他不能垮。
    “郑岚的外婆脑溢血,情况不太好,老人家快挺不住了。”
    柏皓说完,裴宴有些惊讶。
    之前和郑岚通话,听他提起自己的外婆,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