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岚没想到是这样的,一对眼珠子直愣愣地定了会儿,才靠回椅背上。
    裴宴毕业的时候已经到了夏天,树长得郁郁葱葱,天气有点热,但又没到该开空调的温度。
    下午太阳对着办公室晒,来的人又多,将一个不大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。
    郑岚满头大汗坐在一张小桌上,每一个人朝他递文件来,他都会先抬头看一眼那人的脸。
    一下午头晕眼花,脖子也酸了,郑岚还是没等到他想等的人。
    虽然其中可能存在各种误会,但郑岚更倾向于裴宴不想见到他。
    他在机场说了很狠的话,因为他既没办法挽留他,也没办法告诉他他们必须疏远的真相。
    无论如何,郑岚不会让裴宴背负着自己的家庭。
    一切都想得很明白清楚,到了分别那一天郑岚还是难受得无以复加。
    他其实伪装得比哪一次都好,表情冷漠,话语平淡而毫无起伏,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乎。
    可是当裴宴转身的时候,他却哭得天崩地裂,又像世界毁灭。
    想念并非一种具象的东西,只是渗透在分分秒秒里。
    郑岚感受到了,刻意忽视,却适得其反。
    每天从图书馆出来,总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