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精神力很强,这种药物虽然抑制了你的觉醒,但却没有压制住精神力。”陆行云还记得这个病人的理解能力,换了个通俗易懂的方式举了个例子:“它堵住了堤口,却没有疏通洪水,时间一长冲垮堤坝,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。”
宁星意搁在被子上的手攥紧,手背绷出青筋隐隐颤抖。
他一直知道宁潋不想让他做哨兵,但不知道她已经痛恨到这个地步,要从小给他喂药,让他不能觉醒,可她有没有想过,这样会不会有副作用。
他那么在乎这唯一的家人,宁愿不要做哨兵不要学习,就待在秀水路陪她,她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相信他能做到吗?非要用这种办法。
陆行云看着病床上一脸惨白的少年,在心里叹了口气,任何人知道自己这样的消息都很难接受,何况他才十八岁。
“关于你的身体……”
宁星意开口打断陆行云的话:“我能先休息一会吗?”
“行,那你休息一会,有事情就叫我。”陆行云说完准备走,看见还跟个旗杆似的站在床尾的顾晖,咳了声阴阳怪气道:“要不要我让人给顾将军搬个椅子来?我看您站这儿挺辛苦的。”
顾晖:“不用。”
两人出了病房,陆珩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