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约佝偻的男人,他脸上的皮肤泛着常年日照的黑红,双眼眼窝深陷,皱纹凌乱如沟壑,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意气风发的清隽风流。
陆珩姜还记得,印象里的秦和平眉眼俊美清冷,那双手骨节修长漂亮,穿着浆洗笔挺的西装,大衣搭在肩上时,连衣角都透着禁欲的冷感。
十几年不见,往日的俊美全然不复,连气质都溃散殆尽。
他穿着磨掉皮的棉夹克,袖口领子上有着洗不去的污痕,牙齿也被常年抽烟染得焦黄,浑身上下都透着困苦潦倒。
陆珩姜:“秦先生,有事吗?”
秦先生。
他连一声爸爸都不愿意叫了吗?
也是,他根本不配。
秦和平干笑了两声,脸上的难堪几乎要化成眼泪滴落,他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忍回去,勉强笑了笑:“也是,你别说见过我,不然你妈妈会不开心的,我先走了。”
秦和平弯腰抱起孩子,那小孩儿什么都不懂,还以为他是陌生的、给予他善意的好心哥哥,冲他挥挥手展开一点什么都不懂的笑:“漂亮哥哥再见,你要早点好呀,下次不要生病啦,打针好痛的。”
陆珩姜略有厌恶,转身回了病房。
他已经不是小孩子,秦和平在他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