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害不害臊?怎么,为了讨好当今圣上,连他突然纳了虞家女为后、催着礼部一月完工的荒唐事儿都忘了?堂堂一国之君,一醒来竟不是问国事,反倒一副急色的模样,急急就把虞家女给娶进宫了,成何体统!”
    一青衣打扮的男子神情愤愤,越说越气,对那宝蓝色锦衣公子简直恨铁不成钢。
    旁边褐色衣衫的青年忙从中调和:“好了好了,都是自家兄弟,何必伤了和气?裴兄,消消气,消消气,曹兄别介意,别介意哈。”
    裴远抱臂而立,瞪了曹宗之一眼。
    “反正我是听不得那种话。你们忘了这暴君无缘无故禁止苏兄参加明年春闱的事了吗?苏兄才华横溢,满腹经纶,凭什么就因为这昏君一句话,就断了胸中抱负?!”
    此话一出,对面两人都愣了下,随即默不作声了。
    曹宗之摸摸鼻头,讪讪地望向前方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的青年。
    青年长了一张温润儒雅的脸,握着一把竹扇轻轻摇着,端的是月朗风清,君子持节。他望着前方逐渐离去的龙舆,眸中却神色莫辨。
    注意到曹宗之的目光,苏宴垂下了眼睫,再抬起时眼里又是一派温润笑意了,“几位仁兄不用替苏某惋惜,或许,这便是苏某的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