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就只有西北角放着张铁板床,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了,扯着薛致手臂就要将他拉起来,“世子爷,咱去坐那张床。”
那手臂用力压了一下,宣竹非但没将人拉起,自己反倒被一下带得摔倒了,疼得他直“哎呦”叫唤。他摸着屁股站起来,“世子爷,祖宗?您这又是闹哪样啊?”
被喊着的青年眉眼阖着,闻言掏了掏耳朵,“不想动,宣竹别吵,小爷昨晚没睡好,头疼着呢。”
宣竹一脸无奈,这这这,这没睡好不是更应该睡床吗?
“那铁板床又硬又冷,磕得小爷头更疼。”
他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地睁了眼,才想起来问正事,“你来做什么?”
宣竹没好气道:“奴才能来做什么?奴才除了给您送点吃的,还能来做什么?”他跑过去将食盒打开,露出里面放着的菜式,“夫人怕你在监牢里吃不好,一番打点,才让奴才送进来的。”
墙角坐着的那青年眼下还有些青黑的痕迹,但仍不掩其俊秀风流。他生得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即使是落在昏暗的监牢里,那轻袍缓带的贵公子气息也未减半分,就是……衣服脏了点儿、褶皱多了点……
薛致一手撑地,从角落里弹了起来,拍拍手走过去道:“还是母亲疼我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