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无知无觉的傅止渊,捏着药碗的手紧了紧。片刻后,她喝了一口黑糊糊的药汁,轻轻触上了那张血色浅淡的薄唇。苦涩的药味弥漫在两人唇齿间,这个人的唇如今也与他的人一样,不再散发着炙热的暖意,只余一层浅浅的凉。
明明是极亲密狎昵的动作,虞昭却将它做得近乎虔诚。她带着卑微的祈盼,红着眼眶,一口一口地将药汁喂了进去。
傅止渊,快醒来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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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整一日,傅止渊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。
太医们来了又走,面色渐趋沉重,可他们什么话也不说,只叮嘱虞昭一些注意事项,让她也要照顾好自己。
天色逐渐昏暗,云知进来点了灯。
她检查了这屋子里的供暖状况,确保虞昭和傅止渊不会冻着之后,出声轻轻问了坐在床边的小皇后:“娘娘,您要沐浴吗?您先去罢,这儿有奴婢瞧着……”
虞昭摇了摇头。
但云知的这一问却是提醒了她,入夜了,要帮傅止渊擦身了。于是她偏过头对云知道:“打些热水进来吧,把屋子里的窗都关牢了,我要替陛下擦身。”
云知一愣,低头应了“是。”
她办事的速度很快,不一会儿便有宫人抬了热水进来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