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起。”
薛忠被他扶起了身, 坐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。考虑到薛忠的年纪, 傅止渊还十分贴心地给他在椅子上垫了一层软垫。
待李申领着小太监将茶水上毕, 薛忠喝了一口茶, 沉声道:“不知陛下深夜召老臣进宫,所为何事?”
傅止渊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将桌案上放着的驿报递给了这位老国公。
薛忠犹疑着打开了这封急信, 他一字一句地看了下去。
越看, 老定国公的面色越沉。
等他将一整页的内容看完时,薛忠的面色已黑得堪如锅底了。
“陛下,这信中所说当真?”
傅止渊抿一口茶, “定国公大可瞧瞧纸上的信戳。”
薛忠放下那张急报,搁在桌面上的手掌倏地握成拳, 青筋绽起。这信中说有人在滁州造了反,还言明朝中有内鬼……若此人的判断都是真的,那陛下今夜召他来是何意?
他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将,最不善揣测人心, 自己想不明白,索性当下便直截了当地对傅止渊表明了自己的疑问:“陛下,臣不善揣测圣意,恕臣直言,不知陛下想让老臣怎么做?今夜召老臣进宫,又是什么意思?请陛下明言。”
傅止渊原本就没打算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