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给解了。”
    “我费那钱——”
    徐格拖着不屑的音,转睛扫到树底下揉眼睛的孟听枝,手往那儿一指,嘿嘿一乐,“那是怎么了?”
    程濯就是这么看见孟听枝的。
    他对她还有印象。
    一来是画展过去没几天,二来是她的马尾让他印象很深——那天讲解,她全程用这个后脑勺对着他。
    都走出去半截了,鬼使神差,程濯回了头。
    她坐在石凳上,弯腰按着脚踝,马尾碎发在纤白脖颈间一绺绺滑落,树荫里散落的光斑随风颤动,碎金似的撒在那片白皙肌肤上。
    似脂玉。
    那位推荐徐格来寿塔寺的女网红第一个发现程濯走向树下。
    她伸手指戳了戳还在跟人侃大山的徐格,目光朝程濯位置瞥了瞥。
    “程公子这是?”
    徐格也纳闷,程濯的怜香惜玉远到不了这个份上。
    他这人说话皮惯了,在阳光下抻了抻眼睑,张嘴就扯:“见色起意吧。”
    “脚怎么了?”
    孟听枝抬头,跌进一双潭影幽深的瞳底。
    远山间霎时传来一道沉沉的撞钟声。
    咚地一声,将无数往事击碎,吉光片羽都浮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