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着。
孟听枝愣住,眨眨眼,难以置信,“你说什么?”
周遭灯光都倏然明亮了几分。
他在电话里声音摩挲着她的耳膜,“不认得了?”
“认得!”
“那我在门口等你。”
孟听枝踩着足音无声的软毯飞快下来。
程濯就靠在会所门口,手里掐着一根细细的烟——别人点的,他刚睡醒过来,不太想抽,任由腥红夹在指尖自燃。
路过的人跟他打招呼,他唇边挂着一丝社交笑弧,冷冷淡淡应着,目光落在前方楼梯上。
复古雕花的木质楼梯,一簇杏色裙摆被朝前一踢,似丛林小鹿忽然出现,两只细白小腿快速交错,哒哒哒似跳舞地走来。
他忽而就加深了笑意,微躬身靠在门上,指尖闲闲抖落一截灰白。
一步也不迎,就等她来。
他从不爱过生日。
今天的热闹都是徐格跟几个朋友张罗的,不过是借个好日子拢着一帮人瞎折腾。
毕竟徐格是三百六十五天,三百天都能过节的人。
小姑娘微喘着走到他跟前,慢下步子,仰头看他问:“你不认识路啊?”
这家会所,程濯过生日是头一次,平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