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程濯待会儿去哪儿。
程濯用脚底碾灭烟头,还真不知道要去哪儿。
孟听枝被他安排在望府西京,临走前他说了一句“你先睡”。
他这会儿再回去也不是不行,只是心底有点不愿意。
他时不时能冒出点完美主义,觉得少了情热当头的冲动,回去也是搅了人家小姑娘的清梦。
孤星当头,想想就算了吧。
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店,这会儿只有后半夜的菜。
乔落点了一桌。
程濯筷子都没碰一下,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寡淡绿茶,凸起的腕骨,线条硬朗,比捏着的白瓷杯更光华惹眼。
人丝毫没有通宵的狼狈。
他天生就有种心无旁骛的气质,冰冷里带一股慵懒,旁人熬夜从场子里出来,疲面赤眼,不人不鬼。
程濯不是。
他从中学和那帮男生通宵打游戏开始,就是越夜越美的品种。
想到几个小时前还是这个稀有品种的诞生日,乔落停下筷子,眯着眼,蔫坏地笑了一下,“跟我说说赵蕴如今天干了什么?没趁这个好日子跟你诉诉衷肠?”
“好日子?”
程濯品了品这词,低笑一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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