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钝又忧心地想,是不是……要跟他过夜?
开出门厅几十米的车子,忽然停下。
孟听枝从车窗里探出身子,急急地喊了一声:“程濯。”
程濯已经走上台阶,闻声转过头。
她满脸欲言又止,朝他伸手,像摔地的小孩非得大人抱才能起来的小委屈。
程濯闲散走过去,她手搭在车窗边沿上,无措地动了动,被他握住才安分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
司机就在前座,她避讳着,身子往外探,声音很小:“以后有机会的,我不是每天都要回家……”
程濯像听人逗了个闷子,笑得不行,最后捏了一下孟听枝的脸,自己都惊讶。
“我图你不回家?”
“那你图什么?”
明明是她底气不足的一个问题,反倒把程濯问心虚了
读书的时候,程濯不偏科,文理都好,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想给见色起意找个好点儿的近义词,老想不起来。
他真在思考。
孟听枝眼睛就搁他身上,生怕他灵光一现说出什么自己承受不了的话。
她跟程濯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,但暗窥徐格多年,也知道他们那个圈子的男男女女大概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