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:“厉害。”
程濯就着她刚刚喝剩的花茶,灌了一口,眉间随之皱起,她喜欢喝的茶虽然都不苦,但都没什么滋味。
放下杯子,程濯瞥一眼她,“你说话不诚心。”
又问她要诚心了,孟听枝笑着,装夸张的崇拜,“程老师好棒啊。”
“可以。”
徐格和乔落默契地对视了一眼,神色都有点反应不过来,这在玩什么情调?这能是程濯?
当时也就屈于淫威,孟听枝随口夸他的,没想到程濯真用她剩下的那点可怜筹码,后半局翻了盘。
她打牌都犯困,就别提看人打牌了,很快就在小沙发上睡去。
大四上学期那半年,孟听枝除了赌技小有精进,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熬通宵。
后来多少夜,玲珑骰子掷碎纸醉金迷,琼浆玉液弥散大梦酣欢。
香粉幻雾,她脱胎换骨。
散局时,天都快亮了。
孟听枝迷迷糊糊睁开眼,没关心输赢,先问了眼前的程濯一句:“要回家了吗?”
她眸底盈着水汽。
那个她称作家的地方,对程濯来说不过是个住处之一,可听她这么说,那种通宵后的麻木就裂出细缝,有温水一样的东西慢慢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