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样一副画面。
墨蓝潮湿的冬日雨夜,氤氲热气,浴泡如雪,乌发松松簪着,垂细细几缕蜿蜒在瘦白似玉的背脊上。
像画,松枝梅骨一般的水墨。
趴在浴缸边缘的画中人扭过头来,柔净面庞带着软笑,泡出粉红晕泽的手指着单面玻璃外一处闪烁灯塔。
“那是什么啊?”
程濯走过去,在木台上放下热牛奶,顺势看去,“一个新会所。”
孟听枝往水里缩了缩,捧着热牛奶,双肩凹出深深的窝,她喝一口,甜热气暖到心里。
“挺好看的,那个塔尖像孔明灯。”
程濯手指抚她唇侧,“喜欢?等开业了我带你去。”
“还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呢?”
“那就去看看,瞎看看。”
他少年时代的那股懒惫劲,在多年后被发挥到极致,乍看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,倦气又将就,经常挂嘴边的两个词就是“随便”,“凑合”,二十来岁就透着一股暮气。
万事不过心,懒得往任何事情费力气。
除了亲她。
床事上他都温柔,早几回,她实在生涩,半点配合也不会,他都耐心引着她进入状态。
唯独接吻,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