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濯母亲这一辈子都性格执拗,人情世故她处理得总不如这些水粉颜料拿手。”
孟听枝第二次沉默。
她和舒晚镜的契合看似是夸赞欣赏,实际只是为了铺垫后面那句性格执拗,不通人情。
舒晚镜不适合,像她的人,也一样不适合。
心口仿若有一块巨石压着,越在这种不得喘息的时刻,她越是渴望自己能说出点什么来扭转局面。
她仰头,看着那副笔墨肆意,色彩深暗的《未名七》,半晌后,唇微动。
“程董事长,您今天来得匆忙,忘了在入口处拿说明单,这里展出的每一幅作品,回忆展里都回顾了舒晚镜女士的创作历程,提供了一份解读,而这副《未名七》,从某个角度来看,其实已经是一副完整成熟的作品,我的老师曾经试图为之拟名,称其为涅槃。”
孟听枝不卑不亢地看向程靖远,凝视他神情里细微的变动。
“涅槃是佛家语,是指幻想中死亡的最高精神境界,但策划到了程濯手上,他看过觉得不好,不好的原因是不实,涅槃的意境太过解脱,而世俗的情感,往往善变又不易被理解。”
“程濯给《未名七》取名叫悔,悔,是一种无路可走的单向结束。”
“您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