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寥又刺眼。
    谁不是在进退两难,谁又能成全谁,他收回目光,什么都没有问。
    插进兜里的手摸到一点金属质感,就想到下午孟听枝那通电话。
    他不是没空接。
    一直听着震动,手机屏幕上落了雨雾,他只是不知道怎么接。
    程舒妤在家要死要活,从偏厅出来的时候,程濯一身低气压,连廊下路过的佣人都瑟瑟避着他,一个眼神都不敢多看。
    他要去哪儿?
    雨帘如囚,踏出半步就会沾雨湿身。
    手机在响,好半天只有老保姆急急忙忙撑了伞来替他庇着,心疼地问他:“怎么站在这儿啊?快快,往里站。”
    他抬手将屏幕上的雨气抹掉,几秒后,长久搁置自动挂断了。
    “怎么下雨了?”
    他说这话,茫然得像个小孩子,老保姆就笑,又怕他受凉,催着他去房里换衣服。
    “天气预报说要下雨的,那自然就要下啊。”
    该来的,都要来。
    外头廊上有人影闪过,老保姆随即推门进来,拿他换下的衣服,看着他,语重心长道:“小濯,这不是特殊情况么,你都这么大人了,也要顾顾家里,事情顺利的话,一年半载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