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听枝自己也懒,烦了一到饭点就有客户以对接需求为由,约她出门吃饭聊天,她也晓得有的客户纯外行人,对所谓艺术的追求,纯粹是腰包鼓了的叶公好龙
没必要较真,随便应付应付就行了。
可后来她连应付都懒得应付。
连梵高和莫奈都分不清,张口闭口就是感觉自己和孟小姐很志趣相投,孟听枝心想,我能跟你志趣相投,那我美院四年白读了。
但脸上还得陪着和风细雨的淡笑,把已经不知道歪到哪儿的话题强行拽回来,问对方方案里的风格反馈如何。
阮美云那阵子见她瘦了不少,也不知道是失恋的原因还是工作的原因。
她本来就瘦,巴掌大的脸上没多少肉,大冬天穿绒绒的白色外套,裹着厚围巾,眼睛冰湖一样的清澈,眼下有浅浅的淡青,露出一截尖尖的白皙下巴。
任谁看了都要心疼。
阮美云也不琢磨,当时就说:“什么破工作啊三天两头加班,累死人的,辞了吧,你那几千块的工资够谁塞牙缝的啊,你爸两场手臭麻将就输干净了。”
这对比太生动,孟听枝捧着汤碗,差点没笑出来,说:“那我辞职,不让爸爸去打麻将了?”
孟辉刚好回来,听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