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迎宾小姐回道:“是拍记录片,他们在这取景,今天是最后一天了。”
孟听枝倏然朝这边看来——
程濯半侧身子冷不防地暗自紧绷住,空气都好似在这一刻渐渐凝滞,四肢百骸无一不在感受这种陌生的无所适从,甚至不能思考,不能动弹。
不比那天,有一层茶黑的防窥玻璃。
晚照湖色,无遮无拦。
可他很快就从顿涌的百感交集里走出来。
因为,孟听枝根本没有发现他。
那一眼比晚风都凉,似他面前有道屏障,她只是看着他所在的方向,露出一个与他无关的笑,就又转首回去,与身边的男人说话。
还是那天在谭馥桥给舒斌指路的男人。
还是那么亲密。
身旁人轻声问程濯:“程董事长还要稍后,要不咱们先进去?”
程濯敛下情绪,颔首。
迎宾推开雕花木门,薄锦屏风后,雅厅里头人人起身相迎,花样百出的客套话瞬间将场面活络的热闹又世俗。
外头湖边,是艺术。
孟听枝瞳色偏淡,今天为了配合一会儿的特写镜头,妆造姐姐特意给她带了一副黑色的美瞳。
她之前从没戴过